老苏家五代终于出了一个大胖闺女。从那以后，“哎哟！苏师傅家这是在吃鱼啊？这年头就是有鱼票也买不到鱼，您这鱼是哪弄的？”“湖里头钓的。”众人钓了半天：鱼个锤锤，连鱼苗苗都见不到一条。又过了几天，“苏师傅家这是在吃鸡蛋？我可有两年没见过蛋了，这蛋哪来的？”“窗户外飞来两只野鸡，生了一窝鸡蛋。”众人把家里窗子全打开：……再之后，苏家门槛被踩断了，一堆人想攀亲家。苏爸爸抱着自己小闺女，“滚滚滚，我女儿出生在新社会，才不定什么娃娃亲，她要自由恋爱！”等他闺女长大了，苏爸爸把追他闺女的男孩子打得满街跑，“自由恋爱个屁楼道两侧堆积着纸箱、水桶、扫把等各类杂物，一家一个灶台垒在门口，过道阴暗逼仄。。
她说话时不忘给锦宝换尿布，然后将她裹成一个小粽子，“咱们连鱼票都没有，就算有也买不着鱼啊，你还是煮粥吧，有白粥喝就挺好的了。”
苏小四仰着头，一脸得意洋洋。
苏文年是苏家几个孩子中长得最秀气的一个，唇红齿白，有一点儿像女孩子，文质彬彬的。
“我和你说，人家是女孩子，你别和人家搂搂抱抱的，坏女孩子名声！”
刚生完孩子的白露面容憔悴。
谁在叫我名字？小家伙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。
“你不是讨厌我哥哥嫂嫂吗？别去了，省得到时候受了委屈，我还得安慰你。”白露抱起小锦宝，笑着拿手指逗了逗她。
苏锦这会儿目光也移到了苏文年的身上，见他衣服破旧，打了好几个补丁，但却干干净净。
“我……我去找大舅子想想办法。”
入目是一个朝自己呵呵傻笑的男人……
996累死了……
她睡梦中常常饿醒，醒了便喝奶，喝一半又睡着，过上了从前梦寐以求的小猪崽生活。
苏小四鼓着嘴，“是燕子她自己成天投怀送抱，非要我抱她，我才不想抱她呢！这世上我就只乐意抱我六妹妹一个女孩子。”
这么说着，苏建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，“咱们闺女叫苏锦怎么样？小名就叫锦宝！”
“如果是弟弟，我就不带你玩了，我只带妹妹去玩，”苏小四说，“弟弟带出去丢人……”
“带……不带的，我妹妹才不带把呢！”
楼道两侧堆积着纸箱、水桶、扫把等各类杂物，一家一个灶台垒在门口，过道阴暗逼仄。
苏建民嫌弃道：“什么孩子？一个十五，一个十二了，这要是在农村，都已经快结婚成家了。”
市卫生院，病房。
“真的？”苏建民问的不是小四，而是后一步进来的三儿子苏文年，“老三，你说。”
她后背靠在枕头上，怀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，脸上笑容慈爱，“女孩儿就是乖巧。”
“男孩子养糙一点没事，我女儿可得富着养，将来一辈子锦衣玉食才行啊。”
趁着爸爸和三哥说话的时候，苏小四凑到小锦宝身边，垫着脚尖，小声问：“你到底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啊？”
“不可能！我就算把那四个小子全送回老家，也不可能让我闺女离开我身边！”
苏小四听着她们的质疑声，气得红透了脸，梗着脖子说：“就是妹妹！爸爸抱妹妹给我看了，妹妹可水灵了……”
眼看孩子们都快饿死了，苏建民出于无奈，将最小的苏小武送到了农村奶奶家里。
“我是臭小子，你就是臭小子的爹，是臭中之臭，最会放屁的臭屁王苏建民。”